第十师北屯市欢迎您!

当前位置: 首页>专题>对口援建

最东北与最西北的师徒情缘

来源:北屯在线 时间:2014-03-18 11:39:34 浏览:


    其实,我早就想写一篇关于张恒老师的文章来表达我对他的尊敬与思念,但我一直认为我缺乏创作的激情与文采,一拖再拖,未曾动笔。直到今天,当我一个人发呆时,他父亲般的背影常常出现在我眼前,我再也按捺不住对他的思念之情。于是……  
    我的老师张恒是援疆教师,是“北大荒”书协会员,是龙江襄河农场中学副校长。他的笔名是“心亘”。我与他不相见已半年有余了。  
    2012年8月,他千里迢迢从龙江走来,援疆于十师185团中学,我风尘仆仆从甘肃走来,“特岗”于十师185团中学,我们相遇了。初见他时,只觉得他是一位极其普通的中学语文教师,穿一件深棕色西服,黑色裤子,一双皮鞋,说话极其谦逊,有着中国文人特有的谦恭。我们在中语办公室工作,我丝毫看不出他是校长,因为他热情,低调。想必他也丝毫看不出我是一名老师,因为我无礼,粗俗。一个初出茅庐的后生晚辈,能与闻名龙江的校长邻桌而坐,我何等荣幸,何等自豪,那段时间,我感觉我的腰板格外笔直。  
    中语办公室共有三人,张、江二老师,我。我们三人不知是年龄有距,还是都属于沉默之人,有时,一天之中,我们的交谈不会超过三句话。江老师是初三班主任,还管理团总支事物,一天到晚,格外繁忙,所以,只能看见他忙碌的身影来来回回。我刚刚任教,就知道苦写教案,再加上我腼腆的性格,更不会多说话,况且,我说话他们也只能听懂一半。而心亘老师则是写书法,有时,一写就是一个下午。我对书法也是情有独钟。他写时,我从不敢打搅他,只在一旁看他写。一个写,一个看,还是没有一句话。我不会说奉承、讨好别人的话,即便说了,以他的人格,想必也不爱听,反而让他感觉我不够耿直。因此,我和他之间的交流最多的是眼神。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天。有一天下午,他拿出一本厚厚的字帖,一张白纸,然后,将白纸放在字帖上拿笔非常细心地圈画出每一个字。圈了半页,将纸和笔都递给我说:“给,小杨,先一个一个圈出来,然后拿毛笔填上,练书法,这是第一步”。我急忙接过纸、笔,笑着说道:“好,好,谢谢张老师。”我记不得我当时说的是方言还是其他,也就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谢谢张老师”五个字。我开始按他所说的去描字了。“咦,张老师怎么知道我对写字感兴趣,我没有告诉过他啊!”我不停的想着,终于恍然大悟了。因为,他写字时我都会看,我还索要了他的一幅小字,留作纪念。他一定是看到我看他写字时的投入以及当我得到他的一幅小字时的激动心情,然后,他也感觉我也并不坏,才教我的。  
    每周我要上一节汇报课。汇报课是我最害怕的课。如果上的可以,张老师则有说有笑,如果上的不好,他则非常严肃,有时还会叱咄我,然而,他越是叱咄,我越是敬重他,他也越是倾囊相授。每周张老师也要上一节展示课,一般都是早上第一节课。他来了以后,绝不会熟课,只是拿笔练字,铃声响起,才夹本教材匆匆走进教室,然后投入课堂,讲的依然行云流水,令人折服。  
    去年他援疆任务完成,就要回龙江了。我决定送他一件礼物来表达我对他的尊敬,回报他对我的支持。然而,我又不知道送他什么礼物好,我打算在甘肃带些纸和笔送给他,又担心他不喜欢,送他一双皮鞋,又感觉表达不出我的心意。最后,我决定送他酒,因为,他爱酒,他的生活中几乎不能没有酒。送他酒,他一定会非常开心。恰好,一次假日去186团游玩,在口岸边买了两瓶哈萨克斯坦的酒,带回团里。回到团里,我又不敢给他送去,又是一拖再拖,直到他回龙江前的第三天,我鼓足勇气,提两瓶酒,提些水果去了他们寝室。第二天,他又叫我去吃饭,饭桌上他称我“小老弟”。喝酒时,他不断地嘱咐我要好好工作,学校老师都对我挺好。
    他回龙江那天,他教过的学生哭的眼睛红肿,我也不知何时,眼睛里满是泪花……  
    在教学中,在书法上,在为人处事上,我很少请教他,因为我性格内向,更因为我知道我只要看他的背影就是一种学习,一种神来神往的沟通。  
    我把这段缘分叫做“恒兴情缘”,或者“最东北与最西北的师徒情缘”。